【本文原载于《游戏cbi》2009年第28期】
文：好人卡批发商
7月17日21点25分，cctv-2频道播出了名为“争议‘魔兽停服’”的经济半小时内容。22点20分左右，我接到《游戏》执行主编神踏踏紧急约稿的德律风，要我写一篇站在玩家态度的，及时的，刚正的，客观的，并且可以稍微“尖锐”些的评论文章。说实话，这并不是一件轻松的活计——在这个方方面面都相对敏感的时间，深入评论无疑需要勇气，而就算是有了这份勇气，在继《南方周末》、cctv-2等传统大众媒体的声音到场之后，其作用也很难有所期待。暗潮汹涌，利益纠缠，在纷纭的表象之下，庞杂的能量缓缓漩动。数百万玩家的喜怒哀乐与认知，正在或主动，或被迫的转变着偏向——这，正是我们从前不克默默，今后亦不克默默的理由所在！
一、攻守之势，话语权！
开门见山的讲，cctv-2这一次的态度与用意可以归纳为八个字：“缓和矛盾，考量”。这是一个比较轻易为游戏界（包括玩家们）所接受的姿态。至少，相比于之前几乎一面倒的网游负面论调，cctv-2这次选择的关注点是“玩家维权”，其自始至终所探讨的，也是玩家们的利益题目。
这是一个巨大的进取，我们看到，传统的权威媒体，正在开脱狂妄与偏见的桎梏，开始对以往的弱势群体投以关注的目光。究其原委，我们似乎可以将之归结为近年来网游玩家数目的连续增长以及网络话语权的崛起。一方面，人们渴望从网络上得到更多为传统媒体所隐蔽的信息；另一方面，人们又习惯性的对报纸、tv等传统话语权的掌控者抱持着更高的信任度，希望它们能对网上信息有所证实。二者的微妙关系，并非单纯意义上的竞争，很多时候，它们更是一种互补和共生。打个简单的比喻，网络言论就像一个蓄水的大湖，而传统媒体则就是导流的水渠，它们之间的话语权力重组，正逐渐以各司其职的方法体现。
6月7日以来，随着停服时间的延续，玩家们的守候终于在网上化作了汹汹激流，《南方周末》与cctv-2也分别接纳了“质问”和“舒缓”的疏导计谋。然而无论如何，这都是对徘徊在孤寂、焦虑中的cwower们的正式回应。
不过，为了到达更好的解读效果，笔者仍然要就这次停服事件在央视露脸提出一些细节上的推判。事先申明，这些推判仅代表笔者个别看法，如有误解误解，先行致歉。
1、年龄笔法？
主持人马洪涛在节目甫一开始便说道：“过去的四年时间里，他们（500万玩家）在美国暴雪公司开发的这款游戏里投入了无数的时间与精力，也花费了不少的金钱……”——这句话里有三处值得我们注重，它们分别是“美国”、“无数”以及“不少”。
请不要小看这些定语状语，以数汉语的精妙来说，一字之差，乃至字序差别都具有莫大的威力。“屡战屡败”和“屡败屡战”的故事想必知道的人不在少数。而央视以其非凡的身份职位地方，报道中的字斟句酌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美国”——抛开其它不说，这至少是报告观众，暴雪是一家外国公司：“无数”——表水平、表数目，由于时间和精力难以用具体的数额说明，所以打上“正无穷”的烙印：“不少”——同样表水平、表数目，较暖和。
“一款由国外公司所开发的游戏，在长达四年的时间里，让500万的中国人投入了数不清的时间和精力，还赚取了他们数额可观的金钱……”话是实话，但笔者很难相信这句话在当前经济危机、拉动内需的大配景下，于此时此地有什么正面的意义。而把这句话放在节目的最开头来说，社会大众又是否会因此而孕育产生先入为主的印象？
另外，节目里还出现了长达几秒的，正在论坛输入“目前已经预备200多件维权的t恤，在cj……”字样的画面，这同样值得我们注重。要知道，chinajoy是中国乃至上都首屈一指的游戏大型展会，倘若在这个展会上出现事先串联，未得到政府应应的集会甚至群体过激行为，整个事件将产生质的转变。若是处理不当，光凭这一点，就将成为玩家们的死穴！
2、切入点
整个节目通篇围绕“玩家维权”，但玩家们维的这个“权”，基本被限定在点卡充值以及与之相关的运营办事之上，其中的重点就是玩家在经济方面的利益。笔者不克说这个点选得过错，但除此之外，玩家们享受正常、要求更好内容以及知情的权利却被忽视了。
众所周知，很多cwow玩家并非仅仅执着于已然支付的点卡金额，他们要求的是正常的游戏权利！要求早日开服，要求wlk尽快通过审批，要求今后版本更新与同步以及对“中国式修正版”的争议均来源于此。目前的要害，就在于这个“正常”的评判准则，这个准则的透明化与否，直接影响到玩家们对它的接受度。不接受，自然就会有抵触，甚至还会激发群体性的逆反心理与行为——此前流传甚广，乃至受到局部玩家追捧的“反修改还原补丁”就是最好的例子。呜呼，耗时很久，聚多名专家聪明方得之效果，数秒之内即为乌有，不亦悲乎？
在笔者看来，真正的健康与和谐，应当建立在富裕理解的基础之上，不然就算实现了形式上的把关，实在际效果也未必能与预期一致。这，才是矛盾的核心所在。
3、解决的导向
cctv-2在节目最后的总结中给出了整个事件的基本脉络，按利益原则给出了终极、最大的受益者，其“真凶”推断昭然若见。马洪涛说道：“至于美国的暴雪公司，则毫无疑问是最大的嬴家，通过两家中国公司在独家经营权争夺中的厮杀竞价，赚得比以前越发盆满钵满。”
这同样是一句大实话，但和开篇言论一样，实话的作用，不但在于其自己的含义，还在于它出现的时间和所在。这是舆论导向学里一项很有运用价值的手段。且不说“两家中国公司去竞价争取某国外公司产品的代办权”是否相符正常的市场贸易规则，单从停服和资料片迟迟不开的层面来说，暴雪的“罪证”似乎还没有确凿的摆在我们眼前。
“攘外可以安内”，且岂论暴雪对此作何反响，玩家的恼怒终需有一个相对无害的导向。点到为止，毋需多言。
二、今夕何夕？君已陌路
针对cwower普遍不睬解本已通过审批，且已运营两年之久的tbc版本这次为何延误如此之久的疑问，cctv-2用3年前的一段节目资料来作了应复。在资料片里，原认真审核《魔兽》的专家辛晓征满是遗憾之词。譬如“这款游戏的审核非常急忙，题目非凡多”、“有玩死了的”、“我用的是非凡无敌账号，我可以秒杀任何玩家，基本没能深入体验游戏的方方面面”等等——这似乎对目前游戏版本的再审提供了富裕的理由，然而让笔者迷惑处仍然有如下3点：
1、三年前的言论观点，是否能够看成现在的富裕理由？
众所周知，中国网络游戏的状况一直处于迅猛的成长之中，与之相应的社会舆论与主流观点也在逐渐的产生着转变。差别的时期，人们有着差别的价值观，对同一事件的判定也会有所区别。那么，用三年前的采访言论来解释当今事件，尤其是在这名受访人目前业已不再认真此事的条件下，是否可靠呢？我们是不是应当考虑三年前的社会舆论，或者特定配景可能对该专家发言所造成的影响呢？
2、为何该专家谈的全部都是坏处？既然如此，为什么游戏还通过了审批？
我们通常说“过尤不敷”。作为一款通过了审批的网游，其认真审批者却通篇大谈其缺陷而无一点褒扬，这就很有点令人啼笑皆非。由于没有找到2006年这期节目的全部视频，笔者只能猜测该是在具有引导体现性的条件下进行的，这与上面的疑点一相呼应。
笔者甚至怀疑辛专家当年如此说的目的是为了撇清关连，免得某春良、某宏开之流将来把矛头瞄准自己——“时间很急忙”、“很多游戏内容没要领去体验”——其言下之意就是“客观条件如此，届时出了什么纰漏，千万不要对我苛责过甚。”
笔者实在很想问问这位辛专家：既然《魔兽》一无是处，那么它为什么通过了审批？与个别的言论相比，笔者更乐意相信有关局部其时是切实、认真的凭据了规定来办的，而既然这样，《魔兽》就肯定有它通过审批的理由。完璧无暇虽然不可能，但至少也是利大于弊吧？
3、人命关天何其大？
无论什么事情，只要一与“人命”扯上关系，严重水平至少上升两级。然则辛专家既非法医，也没有出示法医的相关结论依据就说《魔兽产品打上“杀人”的烙印呢？
三、东风不与魔兽便，心急火燎蹦“二陶”
平心而论，虽然隐约有些小的痕迹，但cctv-2“争议‘魔兽停服’”的相关报道在前半局部仍然基本属实，并且得到了大局部cwower们的理解。不过，当节目进行到17分钟左右的时候，两位本当起到兼听则明之用的“专家”，却上演了一幕荒诞的滑稽剧，几乎让cctv-2经济半小时栏目之前所做的全部努力付诸流水。
从古至今，投机游说者的惯用伎俩无非也就这么几种：一是夸大其词，骇人听闻；二是随手画饼，信我者生；三是高举义旗，以社稷百姓为己任；四是善于观势，善于倾销，投其所好；五是达则掠夺名利，败则潜踪蹑形，哪管身后洪水滔天。如此五点，道尽其中奸巧卑鄙，实在是误人之极，可恶之极的存在。
那么，就让我们用上放大镜，来仔细看看“二陶”的演出吧。
小陶：绵里藏针，献策要权的心思
说到首都医科大学临床心理系副主任、中国青少年心理成长基田主任陶然，笔者首先想到的是此公到场制定的《网络成瘾临床诊断准则》。翻手之间，立将数百数千万人断为“精神病”，此等大能的神性光辉足令我等凡人高山仰止。正由于此，笔者对陶然老师的发言非常期待，可是……陶然老师却让笔者失望了。
“哟，我说这几年，是不是新闻()出版总署要请我们这些搞心理的，去看看怎么个对游戏进行修改啊？”——这是陶然老师跳上镜头所说的第一句话。笔者就不明白了，您的专业技能是治疗精神病，怎么就能如此恬淡的要求控制游戏审批的权力，哦，还不但仅是审批，是更为大能的勒令修改权！世俗的权力就真的这么让您这尊真神挂心吗？您都大手一挥，把那么多人划归您的治下了，您还不悦足吗？是了，虽然您的一纸准则让无数人成了您的子民，可来投案自首的却寥寥可数，敢情您是耐不住光杆司令的寂寞，想要来点实在的啊？
这权是伸手要了，接下来自然就要说说伸手的须要性。果不其然，陶然老师开始诉说cwow是如何的“打怪鲜血四溅”，cwow的玩家们是如何的用刀或板凳杀伤怙恃，他们又是如何残酷猖獗的在慈父背上连砍七刀……总而言之，极尽耸人听闻之能事的弦外之音，就是不授予他“重大修改游戏”的权力，怎奈百姓何！
权也要了，须要性也说了，那么再接下来，就是怎么搞的题目了。陶然老师在此提出了“游戏分级制度”的方案。这原来是个很不错的牙慧（不会有人以为这是陶然老师自个儿的创意吧），但陶然老师欣欣然之余却忘记了一个简单的事实：既然有了以年龄为划分的“游戏分级制”，那游戏又何须“重大修改”呢？您难道是想搞既修改，又分级的双保险？那么，您是觉得成年国人的鉴赏判别能力天生弱于洋夷呢，还是对中国已然开始实施的防迷恋系统和网络实名制没有信心呢？
笔者实在很为陶然老师感触惋惜：您前面说得头头是道，怎么就在这最要害的一步犯了疏忽眼呢？晚节不保，晚节不保呀……（另外静静的提醒一下陶然老师，wow在美国的年龄分级是teen，13岁以上者可玩，不是您信誓旦旦所说的18岁）
大陶：豪言壮语，口无遮拦的急忙
所谓“大陶”，虽然就是指出道更早的陶宏开老先生了。作为资格最老的戒网瘾专家，陶老先生显然缺乏提携后来者的胸襟，不管是陶然老师的“准则”还是永信杨叔的“电击”，陶老先生都不伤风，甚而称其为伤害与糟蹋，独大之意早已昭然若揭。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也不知这次陶老先生是不是与陶然老师起了惺惺相惜之意，总之，人家不辞辛劳从国外打德律风来到场节目是不争的事实。
然而和陶然老师相比，陶老先生的预备劳动显然就要逊色很多。面对记者的询问，陶老先生英气干云，体现此事可喜可贺，是全面整理互联网站的契机。陶老先生很肯定的说，“在中华地面上，不健康的网络游戏已经成为网络文化的主流”、“青少年犯法，70％与网瘾相关”，当记者提醒陶老先生“玩家维权”才是主题时，此翁一语惊天——“**呢？摇头丸呢？他们有消费权吗？”
天呐！过百万有着正当职业，良善认知的人们竟然如此轻易的被定性为不但彩的吸毒者，他们的权益居然可以如此强暴的被抹杀……这种行径，笔者实在是没有要领用幽默的笔调来加以描述。为了自己的一名之利，可以说出这样露骨，这样忘八的话来，真是教人夫复何言！
行文至此，据说陶老先生的数个博客均已被遭受欺侮，出离恼怒的玩家所霸占，而关于他的网上投诉和要求致歉的声明，也以燎原之势蔓延开来……
算不上结语的结语大风起于青苹之末，在这场发诸于网上的维权风波中，中国的魔兽玩家们展示了自己的气力，并且得到了足够规格的重视与回应。虽然截至本文稿成，《魔兽效用之外，它不该该包袱更多的意义和责任。把它作为一件角力的东西，或者要以它为“契机”来做什么的思与行，自己就是畸形的。玩家们是受害者，这是各方各面的同一说辞，然而除此之外呢？暗潮彭湃之下，算盘的回响从未停息。
让游戏单纯一点，让规矩透明一些罢！如此，笔者或许也可免去通宵赶稿，举重不克若轻的痛苦了（笑）。
19游戏网整理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