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吼一声,似是用尽了全力,还有哽咽在喉咙里吐不出的淤血。
打仗最能斩断儿女情,我不过是燕云韩家军中的一名士兵而已,我羡慕的是韩莹莹和离玉堂那样虽不点破却心知肚明的感情,羡慕的是在白雪皑皑的雪花之中他亦能握住我的手与我谈笑风生。
上战场的前一日,大师兄给我整理战袍,再三问我,是否后悔。
此去也许是一别,也许是封侯封爵。
我摇了摇头,道:“若是有人寻我,千万不要让他找到我。”
一定不要,我不想他看见我的枪被别人打掉的样子。
我自是年少轻狂不懂战争的残酷,我不想懂,只当我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胯下的战马嘶吼,那一天残阳似血映红了整个沙漠,敌人如蚂蚁一般密密麻麻向我们冲过来,我庆幸自己的基本功扎实,可是也畏惧战争的残酷。
我突然有些后悔,后悔没有告诉清欢我要征战的消息。
我也想让他看见我扬长鞭驰骋沙场的模样,可是我又害怕他把我和温婉的女子做比较。
敌人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且不打算活着回去,看样子是打算和我们同归于尽。
只听得耳畔军鼓响起,振奋人心,我拖着疲惫的身子手中握着的长枪也感觉不到重量。
敌人越来越多,大有视死如归之势,我渐渐的没有了力气,一柄长枪刺入我的胸口,我大脑一片空白。
军鼓越来越响,我彷获得了重生,脑子里尽是清欢拉我下马意气风发问我是否为了他负了天下模样。
直到被人射中了膝盖我才不得不被迫跪了下去,但是我却依然握着手中长枪。
掏出腰间荆湖的烈酒,一口下肚,来生还要为韩家军征!
很快一大波敌人围住了我,我想站起来却没有办法动弹。
直到我眼前的敌人被一个熟悉的影子给清了干净,我模糊的双眼才依稀辨别。
“清欢,你果然还是来了。”
他眸子猩红的看着我,没有说话,只是把我抱在怀里疾步向前。
“别,别说话,我带你回去找大夫。”虽然他极力想忍住,但是我听的真切,他慌了,连说话都吞吞吐吐。
我笑了笑,调侃他:“为什么…我在你的眼里竟看见了兵荒马乱,你不过是行侠仗义的侠士,又不会打仗。”
“下雨了?”
他低着头看着我,眼中的情绪彷如丢失了一整座城楼。
不,应该不止,不然他不会这样惊慌,即使这样他依然有些酿跄,眼泪从他的眼角划到我的脸颊,他说:“嗯,下雨了,我们得赶紧回去。”
“这枪重的我拿不住,你帮我拿好不好。”
长枪如命,丢枪便丢命。
他说话极力不稳,整个身子在抖,却硬生生扯出一个微笑:“我想背叛太白,入了神威,你看如何。”
“好。”
我想,这一辈子我都没有办法从清欢那里论证什么。
亦如他无法从我这里论证我对他的感情。
我多想听听韩家军的威严的怒吼,也想和清欢一起在秦川玩雪,假装一辈子过去双双到白头。
“清欢,我……”我诺了诺嘴。
求老天让我把这句话说完再死,即使下辈子不做人,花鸟虫鱼,飞禽走兽也可。
在他失措的喊着我的名字的时候,我始终未曾说出那句完整的话。
我叫,韩雅香。
最爱的人,是亦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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