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也。”你看着书中这段,不由发笑,笑的撕心裂肺,到最后笑出泪来,看着自己所在,可不就是金屋藏娇之所么?
金为壁,玉作瓦,象牙为床沉香榻,云锦帘,鲛绡衾,荫沉作屏夜明珠。
他进来,扬眉问你笑什么。
你问他: “今日你金屋以待,来日可会长门清冷?”
“不可能。”他干净利落的答道。“我只怕有一日彻底痴魔了,将这金屋付之一炬,到时你我遗骨化为灰烬混在一起,便再也分不开了。”
“若真有那一日,我便先杀了你,再随你而去,免得黄泉路上,有人欺侮你伶仃。”
阴森的天牢里,你重枷加身,动弹不得。
你想冲出去问那人为何陷你不义,将你诬作军中细作。 十几日来的绝食换不到那人一日探望,你心死,只道往日种种不过是负心人薄幸之言。
行刑之日,你吃罢断头饭,却眼前一黑,醒来已是武功尽废。
他进门,即使是在自己府邸,依旧一副军中打扮,依旧是纵横沙场的悍将作风。 你恨恨看去,他淡然道: “你已经死了,三日之前,众目睽睽之下,头首分离。”
“再也没有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了,只有我弱不禁风的未婚妻,指腹为婚,青梅竹马。”
“不会有别人,只有你。”
“这大唐我来守,你守我们的家就好。”
你撑伞看他,纯阳的雪又积了一层。
他一身道袍,青丝早已尽白,一手持拂尘,口称无量,眼神淡漠,曾经贴身不离的剑被随意插在积雪里,经年之后依旧锋锐如初。
你欲开口,却被他率先打断。
“贫道如今已是世外之人,红尘纷扰,皆与贫道无干,姑娘请回吧。”
你忽然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踉跄着匆忙转过身去,生怕他看到你的泪流满面。
他聪慧如斯,即使报复都异常高明。
“你果然知晓,除了你,我连自己都不在乎。”你梗咽道。
你分不清也不愿分清,他的冷漠是看破红尘,还是恨意深藏。
面前的人一如以往温润如玉,玄色衣襟沾染着淡淡的草药香。
你全身无力,瘫软在床榻间,只能拿双眼瞪着对方。他却毫不在意,将你搂在怀里,半哄半逼的将手中汤药喂下去。
“乖,喝完这碗我就解开你的穴道。”
“怎么会是毒药呢,只不过是……让你永远无法离开我的东西罢了。”
“外面世道正乱,你安心待在我身边,不好吗?”
你一遍遍试着驱动自己双腿,又一次次绝望的动弹不得。
你曾经将银簪刺入血肉希望有哪怕一丝痛感传来,直到最后他赶来拉开你麻木着挥动的手。
你看着他,像是看着魔鬼。 他的眼中悲哀一闪而过,又被不符合年龄的深沉掩盖。 他搂住你,却因为身材差距仿佛缩入了你怀里。
你感觉到他颤抖着手紧紧抓住你衣襟,道: “为什么要和那个男人谈笑呢,他有我好看么?”
“等我长大好不好?我娶你为妻。”
“我知道你最喜欢我了。”
他抬眸看你,停顿片刻,露出一抹妖艳之极的笑,似乎听到的是动人情话。
他抱住你,虫笛挥过,身旁双生蛇缠过来,冰冷的毒牙刺穿脖颈。
耳鬓厮磨,他声音低沉。 “说走就走,把我当作什么?”
“不如共赴黄泉,我得不到的,就算毁了,也绝不放手。”
“别怕,很快的,一点都不疼。”
你坐在拔步床上,无力的看着对方。
“整个屋子都是你自己做的?” 他点头,取下面具翻身压上你,漫不经心的轻啄你脖颈,语气模糊不清: “几案,胡床,屏帘,镜台,不喜欢我再做。”
你晃晃脚上精致的银链:“这个也是?”
“嗯。好看么?”他抬头,一贯面无表情的脸上破天荒的有了一丝笑意。
“外面的机关是依靠我唐家堡百年传承布下的,绝不会被人闯进来。”
“你以后,只给我一个人看,好不好?”
你醒来,下意识想要起身,却发现双目被蒙上黑布,四肢亦被禁锢起来,他按住你,凑在你耳边吐气轻语: “别动,小鱼干会掉下来。”
“我开动了,谢谢款待。”
你感觉到身上的鱼干被一块块叼走,偶尔有湿润的感觉从敏感的肌肤上划过,是他调皮的唇舌。
最后他吻住你因为恐惧颤抖着的唇,肆意侵略。 “果然,你才是最美味的。”
“那种饥饿感要把我逼疯了。”
“真想把你完完整整的吃掉啊,融在我骨血里,永远不分开。”
醉酒的他将你困在墙角,长臂一伸便让你无处可逃,压迫感不可避免的传来。
你小心翼翼戳了戳那人紧实的腹肌,本以为往日怕痒的人会躲开,没想到他反而直接将你囚在怀里,你刚想挣扎,却听到那人说: “媳妇,你不是喜欢我傻白甜么,我傻给你一辈子。”
“别走,你知道我们丐帮弟子遍布天下,你逃到哪儿我都找得到的。”
“找到了就操死你,真的。”
从他自军医那里接你回来之后,就一直不愿与你交谈,似乎有意躲着你。 你无奈又焦急,偏偏无可奈何。 直到伤愈那天,你终于忍不住拉住他,问他为何这几日不见人影。
他沉默,将身上盔甲卸下,把你压在床榻上一遍又一遍的蹂躏,不知节制的如同凶兽般横冲直撞。 你双眼迷茫,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却开了口: “那日他们将你从战场上抱下来的时候,我将近崩溃。”
“这几日我日日恨不得将你绑在我身上,却怕你身上伤口加重。”
“今日,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既然在床下面不知道照顾好自己,就别下来了。”
路人对着你指指点点,隐约能听到傻,可怜之类的字眼。
你漠然,痴痴的看着不远处抚琴的男子。 他停手,抬眼笑着招你近身。
“可知道这曲何名?” 你摇摇头,只专注的看着对方清朗眉眼。
他低笑,无奈道:“跟你说了多少遍,此曲名曰’凤求凰’。”
“当日冲动下以琴音毁你神智,我虽有憾,却也不悔。”
“只要你在我身边,一辈子,也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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